工長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廚房水電管線開完槽,踢完槽的溝兩邊的墻面邊緣是活動的,能看出這面墻的混凝土外面,不知為什么,又抹了一層約兩公分厚的水泥砂漿,但這層水泥砂漿跟混凝土的墻體沒有粘接好。表面的拉毛是結(jié)實的,但水泥砂漿的墻體是空的,因為有拉毛的毛刺,也沒法用手敲。
這個問題的解決方法只能是全部敲掉這層后抹的墻體,重新粉刷�?墒沁@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工長曾經(jīng)在跨克公司就經(jīng)歷過因為墻面的類似問題,被客戶投訴說是惡意增項。這個教訓是深刻的,客戶這邊誰也不愿意剛開工就被無辜的增加很多的費用。
工長沒說,工人安好管線順手就用快粘粉把槽給抹平了。
楊帆給了工長5000元,讓工長在自己的工作簿上面打了個收條,并沒有說房東給了多少錢。工長隱約覺得楊帆這是有點心思了,兩家活在一起,一次只給了5000元。
如果頻繁的跟楊帆去要錢,工長覺得不好意思藱n隹�,他们已经弱r逗芏嗄炅�,挠栙嚁囂K餉椿ハ嗖恍湃蔚牡夭劍炕蛘呤遣皇茄罘胍鬃怨室換毓さ厴系氖慮�,繅勄他有那么多的闲暇时紴^穡?/p>
是的,干活期間,房東從沒有主動跟工長聯(lián)系過,有任何問題都是通過楊帆轉(zhuǎn)述的,或許這跟他們之前的合同交涉有關(guān)。
正是楊帆的事必躬親導致活兒干到最后沒掙著錢,除了最初的設(shè)計費,楊帆一分錢外塊沒落,還受一肚子氣,兩面不討好。
工長到現(xiàn)在也搞不明白楊帆為什么要親自管理工地上的這些事情,本來他在中間當個介紹人是個很完美的事情,并且能落個雙贏的結(jié)局。
或許是因為十里河離成壽寺特別近,覺得很方便?還是預估這個活兒應(yīng)該能掙大錢?
水電干完,木工開始吊頂。
材料是“龍”牌輕鋼龍骨,“龍”牌石膏板,最好的自攻釘。“龍”牌的龍骨特硬,再好的自攻釘也攻不進去,必須先用麻花鉆頭引個小眼才能上自攻釘。
先做的2404號三居室,兩個木工干的挺快,做完跟圖紙上的設(shè)計一樣,房東三個人都覺得很滿意,沒任何挑剔的地方。
等到大娘那邊的兩居室吊頂做完了,老太太發(fā)飆了,“這叫什么狗屁設(shè)計啊,還不如我自己設(shè)計的呢,這叫什么呀?�。〔恍�!給我拆了!”
工人跟她解釋說,圖紙就是這么設(shè)計的,我們是按圖施工的,沒錯。
工人干活沒毛病啊,人家一看胳膊擰不過大腿,干完以后收拾東西下班了。
第二天楊帆來了,也是拿著圖紙說話,圖紙上有簽字的,可大娘根本不聽你這個,就是覺得不好看,怎么著吧!
沒奈何,楊帆說那我今晚回去加個班,給您重新設(shè)計一下,再讓您過目。
第二天楊帆帶著電腦來到了現(xiàn)場,與三個房東當面敲定了設(shè)計方案,然后告訴工長安排一下,把吊頂拆了,重做一次(當然是免費的)。
這次做完,老太太總算是首肯了。
工長這邊就多出了二次人工費和材料的費用,這些本來是不該發(fā)生的費用。
木工干完瓦工開始進場。
瓦工開工第一天就出事了。半夜里工長接到楊帆的電話,房東說墻磚是空的,強烈要求瓦工換人,說安徽的工長怎么找的是四川的工人在干活?
工長是下午五點多工人快下班的時候才走的,房東也一直沒過來啊。楊帆說,房東家的姑爺晚上自己過去的,說敲過瓷磚發(fā)現(xiàn)了空鼓。
房東的姑爺?晚上過來的?開工這么多天一次也沒見過他啊。在后來的接觸當中,才知道這個可憐的江蘇女婿在她們家是沒有話語權(quán)的,這次是逮著了一次露臉的機會了。
第二天一早,工長八點以前就到了工地。工人來得比他還早,已經(jīng)換完衣服打算干活了。工長趕緊招呼他們停下來,告訴他們發(fā)生的情況,等房東來了再說。這兩人在別的工地干活的時候也沒人說他們干的不好啊,怎么到這兒就不行了呢?
工人也說不出來空鼓的原因是什么,幾個月后工長想起了那次看見的水電開槽的場景,可能是跟墻體不粘有關(guān)吧,因為后來雖然換了瓦工,敲起來還是有空洞的響聲。
房東家這次是四口人,一臉嚴肅地進來了,楊帆前后腳也進來了。工長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額頭上的皺紋很深,四十多歲的樣子,跟這個年輕女人在一起一副老夫少妻的感覺,beijing小女孩還有好這口的?這男的肯定有什么過人之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