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然姐姐一定是因為聞不到氣味而睡過頭了,要是我不出去就好了,我是看安然姐身體不好想給大家買點吃的,本來以為一會兒就回來了,結果不知道路怎么走只好叫上哥了。”沫沫說著抱歉,眼睛沖溫寧眨了眨說,“姐姐一個人在家好危險!萬一著火了怎么辦?”
“是啊,要不,那個,安然,你還是回學校住吧!反正床鋪不是還留著嗎?”可能受了驚嚇吧,溫寧也躊躇著。
“沒關系的,家里不是還有妹妹嗎,有她在,我一定沒事的。”我故作輕松地說。
溫寧沒有說什么,摸摸我的腦門兒感覺還有點燙,安慰我好好休息,自己轉身去廚房收拾。在他離開后,沫沫緊繃的臉上掛著淡漠的表情。
其實今天我在醫(yī)院里碰到了一個人,就是溫寧以前室友莫飛的女友。我在走廊里拿藥經(jīng)過時她在一旁輸液呢,她叫我時眼神里有些黯淡,但是表情上卻很憤怒。
“這就是你想要的,和男友住在一起高興啦!”她情緒激動地說。
“你在說什么。课液蜏貙幾≡谝黄鹪趺蠢?”我的腦袋也很疼,心情不好自然語氣有點生硬。
“要不是你給阿飛五千塊錢,他能搬那么快嗎?都是因為這五千塊錢,我們才分手的。”她嘟嘟囔囔地接著哭了,“要不是有了錢,我們就不會去旅行,要不是因為旅行,阿飛就不會在車站里遇到他初戀女友,我們也就不會分手。”
面對哭泣的女生我目瞪口呆。原來我住進去是個偶然。按照女生的說法一定是有另一個女生給了莫飛錢讓他編造一個被狗咬的謊言迅速搬離然后把屋子空出來。很明顯,給他錢的女生不是我呀!那時我根據(jù)女生的轉述還不能完全確定,那個給錢讓莫飛搬走的人是誰。
而經(jīng)過這么一次事故,我現(xiàn)在可以確定,把錢給莫飛讓他搬走和把鍋放在火上的一定都是沫沫,她的目的就是要和溫寧住在一起,而要我離開這里。
可是,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沫沫對溫寧有一種特別的依戀,連我都看出來了,為什么溫寧卻熟視無睹呢?難道他也喜歡沫沫?
我生日的那天約好和我吃飯,我想和他好好談談。溫寧最近很忙,他新加入了一個公司,似乎待遇不錯,對他這么一個新人實屬難得,溫寧來得很匆忙,但是笑得很開心。我們點了烤魚,溫寧一邊吃著一邊與我談論著以前的趣事。
我猶豫著要不要把沫沫的事情拿來問問溫寧,就在這時,溫寧的手機響了,我皺了一下眉頭。溫寧掃了一下來電顯示,對我說:“這里太亂了,聽不清,我出去接啊!”然后馬上沖到門外。沒過幾分鐘,溫寧急匆匆地回來對我說:“公司有點事,我先走了,我已經(jīng)付過賬了,你慢慢吃吧。”
望著溫寧躲閃的目光,我冷靜地點點頭。然后等溫寧走出門外,我也立即離開飯館,悄悄攔了一輛出租車跟著他。
越走越奇怪,溫寧居然是回到了我們一起租住的地方。在他進了屋子后,我聽到里面?zhèn)鱽頊貙幍暮艉奥暎?ldquo;沫沫,沫沫,你在做什么?”
我在門外再也忍不住了,沖進屋子,打開衛(wèi)生間的大門,只見沫沫扒著馬桶邊像只小貓蜷縮在那里,而她的身邊是很多嘔吐的東西,只是那些東西很多,還有沒來得及被消化的。而沫沫就像吃了什么很難吃的東西,她用手指拉開自己的嘴巴,干嘔著。
見了溫寧的沫沫眼睛睜得大大的,神經(jīng)質地說著:“哥,我肚子疼。”
“好了,沫沫不要再吐了。”溫寧幫助沫沫漱了口,又給她洗了一把臉,扶她出來。桌子上還擺著溫寧早上出門時留給她的食物,然后沫沫指了指一旁礦泉水的瓶子說:“我就是喝了那個水,那個不是水。”
水是溫寧周末買好的,一部分放到冰箱里,有幾瓶放到客廳的角落里。溫寧拿起沫沫指認的有半瓶透明液體的瓶子聞了聞臉色大變,這個,這個怎么有酒精的味道呢!
“安然姐不是有一瓶酒精嘛!一定是搞混了。”沫沫眨著濕漉漉的眼睛像一只小獸看著我。
“我的藥物酒精是買來擦拭耳釘消毒的,沫沫你是不是從這個瓶子倒了一些酒精呀。”我拿出那個已經(jīng)有了嫌疑的礦泉水瓶,打開瓶口咕咚一下喝了一口,驚得沫沫張大了嘴巴,溫寧一個箭步?jīng)_了上來,“安然,你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