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到了學校,在課堂里正自習讀著書。老師叫他,把他帶到了大門邊傳達室,關上門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傳達室老頭和老師說他參與了小偷,要他老實交代。他似蒙在鼓里一樣,糊里糊涂不知這位老頭和老師說的什么。他說他那里也沒去,除了早上來上學,放學后就回家了。從來沒跟別人去玩過,更別說偷錢了,連自己袋里從來沒有過錢。于是他們方恐嚇,又公安又是派出所的,又是會抓去坐牢什么的。鬧了,嚇了他半天,也沒鬧出什么結(jié)果來。后又來了一個老頭說搞錯了,說是那幾個小孩偷了錢花了,歸不了數(shù)胡亂扯上的別人,現(xiàn)在搞清楚了。這才悄無聲息的把他放回教室,老師們也沒給他一個荒唐的解釋。這件事在他幼小的心靈抹上了一層陰影,人怎么都這樣呢?從此不愿和任何不認識的人打交道,包括問路,寧愿自己摸索也不愿意去問別人。
在高高的那間音樂室里,他學會了兩首歌,一首《風在吼,馬在叫》一首是《我們在大行山上》。還第一次看見了一個黃鼠狼的標本,一張塞得鼓鼓的空皮。在操場上學會了踢毽子,跳繩,打乒乓球。在那排教室的第二間課堂里學到算術(shù)八十九分,語文九十八分的成績。朋友嘛!留在記憶的那許許多多。
從此放學后他一個人走在一條水溝里,是從橫鐵道下穿過來的一條。那里面有許多的廢鐵尋,他一路走一路撿,撿了很多回去,后賣了很多錢。他把錢交給了母親,母親說幫他存著,要他自已記著數(shù)。于是他拿上一個本寫上;一九六五年星期日,廢鐵一元六角七分。這是他人生的第一篇日記。